《神明》(巴巴托斯同人)

老早之前写的了,突然想发出来。



      “那位就是巴巴托斯大人。”父亲的语气中充满了尊敬,“他是自由之邦的创造者,是永远的神明。”我望向不远处的巴巴托斯——他和我的哥哥一般的年纪,很亲切,笑起来很好看。他注意到了我们,向我们招了招手走了过来。父亲恭敬地行绅士礼,我也学着父亲的模样,脑海里搜刮着礼仪课学过的知识,尽量将动作做得完美。 “免礼免礼。”他的声音很清亮,我不由得放松下来,抬起头后也只顾盯着他了——我有些无法相信,他会是蒙德城的创造者。 “这位想必是你的儿子吧。”他注意到了我。“是的。他叫龙云。”“巴巴托斯大人,安好。”我行了简单的问候礼。他却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柔声问道:“你今年几岁啦?”他青蓝的眸子亮极了,我的心竟猛烈地跳动起来。“十三岁,但下个月就满十四了。”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就转身和父亲谈论起大人的事了。

      舞会之后,我怎么也忘不了巴巴托斯,成日宅在图书馆翻阅关于他的书籍。我向父亲立志,要成为能守护在巴巴托斯身边的骑士。父亲只笑着点了点头就让我去温习功课。

      时间从身旁走过,留下一片赤诚的心。时隔四年,那天我正在蒙德城中调查物价,途径广场,只见一群人围着神像,悠扬的琴声抚平心中的烦躁,清亮的嗓音诉说着远古的传说。那声音熟悉得令我心悸。穿过拥挤的人群,我见到了仍旧青春洋溢的他——巴巴托斯。一曲终了。我的目光仍落在他身上。之前听撒亚管家说城里来了一位十分受欢迎的流浪诗人,原来就是他吗?

      “先生,您还记得我吗?”他经过我身边时我问道。“当然。你是……龙云。已经长这么大啦。”他竟然还记得我!“许久未见先生,不知您是否有空来鄙府小坐一阵。”我希望他能同意,可他皱了皱眉,笑着推脱道:“不必了不必了,流浪诗人可不能歇了脚步。”“好吧,是我唐突了。”我掩去眼中的失意,却见他牵起我的手,将一件小物什放在我的手心。“过几天就是你十八岁的生日了,我就提前送个生日礼物吧。”他的笑容还是那么好看,如春日朝阳,让人神往。“谢谢。”我笑着向他道谢。纵使心中不舍我也只能告别,继续我的工作。

      他送给我的是一枚风元素神之眼,是神明认可的象征。他认可了我!我亦会向他证明我的忠诚的。但一切的改变是如此突然。

      我还记得那天,我们正在围剿一窝丘丘人,却不小心吵醒了丘丘人营地附近的梦魇之花(自创怪物,花香能致幻),致幻的花香弥漫在营地,大家强撑着最后的清醒完成了任务。我看着周围已陷入幻境的大家,发送了求助信号后也缓缓失去了意识。

      入目是圣洁的大教堂,可前后却了无边际,周围无人,只有柔和的阳光透过窗子撒在地面,开出金色的花。我直觉前方有什么在等待着我,我向前走去,跑去。不知过了多久,我发现自己已身处图书馆,面前是巴巴托斯——他正坐在沙发上翻阅着一本书,看不到书名。忽然,他放下书,抱臂思考着什么。我走向他,转眼就到了他的身边。他嘟着嘴,漏出丝丝笑意。我静静地望着他,双膝跪地,心中忐忑地,我握住了他的左手。泪悄然滑落,心脏不可抑制地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身体战栗着,情绪如洪水破山,汹涌泛滥。脑中混沌,感知被挤压着,眼前只有巴巴托斯终于看向我的笑颜。某根不知名的弦在那一刻崩裂。我看见我的手抚上他的腰际,他却变了装束——从森林诗人到圣洁神明——那是我未曾见过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变了。他疑惑地歪头看着我。知晓万事的神明怎么会不知道这暗示着什么。意识欲加混沉,记忆残破不堪,只余空间的碰撞交汇,碎裂重组,最终一切都归于虚无。

      意识再次重聚,我回到了教堂,真正的教堂。羞愧、后悔、疑惑、愤怒、兴奋、尴尬……复杂的情绪纷纷砸向我的大脑——我亵渎了神明。不,不应该是这样的。庸俗的欲望不配与更崇高的信仰相提并论。它是桎梏人双腿的铁链,是美好的幻影,背后藏着噬人的深渊。一旦沾染便万劫不复。

      我尝试过遗忘,但梦魇之花幻境的后遗症至今仍无人可解。凡是在幻境中展现的欲望都会被放大,愈压愈烈。我的信仰啊,我还能成为您的信徒吗?

      时间乘着风飘向未知的远方,我带着那份禁忌之情游荡在世间,拨弄着琴弦。熟记于心的诗篇荡漾在空气中。夹杂着私欲地,不时在一场演奏完再即兴一曲。一篇又一篇,从平原到雪山,从山林到海港。这是何等的享受啊,当乐符跑出指尖,扎根于人的心灵时,我的演奏已不只是自我的纾解,它能感染那些过客,于我无法见处发挥神奇的作用。怀着期盼,那份禁忌之情仿佛沉入海底,不复再见。我也庆幸多年的沉淀,再见他时我能带着敬仰与怀念握住他略微冰凉的手,在心潮翻涌下仿佛旧友重逢一般将今早刚摘下的苹果放在他的手心,轻声道:“送给你的。”

      他爱吃苹果——我已忘记是何时听得的了。每到苹果渐熟的时节,吹一阵风,感受着苹果的呼吸,将最好的摘下,总期待着能送给巴巴托斯。直至夜晚,才咀嚼着思念,在皎洁月光下品味甜美。

       那颗色泽红润,散发诱惑的还带着晨曦露光的苹果被我送给了巴巴托斯,那一刻心底舒了口气,莫名轻松了不少。“怎么样?这是今早刚摘的。”我期待地望着他。他青蓝的眸子灿然,“不错耶,还染着晨风的气息,是在西南那座矮山顶上摘的吧?” “对,那儿的果子总是最美味的。”

      也许在那时那份爱沉淀得只要能把今晨最美味的苹果送给他就心满意足了。于是望向渐行渐远的微风,大喊着:下次,还会有苹果送给你的。他回了阵混着青草的芬芳,我知道他会等我。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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